凯尔·沃克点了一杯浓缩咖啡，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。这位35岁的右后卫刚刚完成从曼城到伯恩利的转会，八年蓝月生涯画上句号。采访中他毫不避讳：“离开曼城确实是自私的决定，但当时我感觉整个英格兰都在指责我。”

事情大概发生在今年一月，当时沃克被租借到AC米兰。他提到伊布亲自打来电话时笑了一下，“坐在替补席上收到这种邀请，谁能拒绝？我本该留下和队友共渡难关，但人偶尔就会冒出'不如换个环境'的念头”。这话说得实在，老将的心思谁都懂——既放不下争冠的雄心，又疲于应对球迷的苛责。

曼城上赛季表现挣扎时，作为队长的沃克首当其冲。“那些批评像针一样扎人。关键球员伤缺导致战绩下滑，但我戴着袖标就成了活靶子”。他语速突然加快，“我们英国人看事情总是太悲观，美国人会觉得杯子还有半杯水，我们只会盯着空掉的那一半”。这让我想起2017年加里·内维尔说他不会传中，沃克现在直接怼回去：“我赢了六座英超奖杯，你呢？”

转会伯恩利的过程倒是干脆，经纪人直接告诉他：“问你要不要去伯恩利可能有点蠢”，沃克反而主动要求和新帅斯科特·帕克沟通——两人当年在热刺当过队友。从争冠球队到保级队是不是太跌份？他耸耸肩：“只要能在英超踢球，不给钱都行。当然有薪水更好，毕竟外界压力需要经济保障。”

聊到世界杯前景时沃克终于露出点犹豫，“现在说这个太早。八年来第一次能在夏天好好休息，感觉身体重新充满电。”他转动咖啡杯，“为国家队出战世界杯当然是荣耀，但眼下得先帮伯恩利站稳脚跟。”

某种程度上这是一次自我证明之旅，沃克提到2009年刚加盟热刺时曾发誓“这辈子再也不签新合同”，显然对足球的热爱始终比金钱更重要。图赫尔当初提醒他“必须留在顶级联赛才能保持国家队竞争力”，现在伯恩利成了新起点。

采访结束时沃克看了眼窗外，有个细节挺有意思：他特意强调不是米兰不够好，只是渴望回到英超的草皮。老将的选择往往这样，一方面计算着现实利弊，另一方面又割舍不下情感羁绊。反正新赛季很快开始，表现会说明一切。